理想的驾驶之道是什么?
这是一个没有终极答案的问题,不同的驾驶者尽可以给出不同的回答。但对于管理学家黄卫伟而言,答案非常简单,其实就是管理学大师德鲁克经常强调的一句名言——做正确的事,正确地做事。
得益于早年系统工程专业出身的熏陶,黄卫伟的治学素以思维严谨、论证周密著称。而二十多年的教学与研究,加上丰富的管理咨询经验,更让他成为国内为数不多的既熟谙企业实际运作,又有深厚理论素养的管理学者之一。这样的背景,使他对驾驶之道的阐发具有了独特的视角,如同管理学中那些经典的论断,朴实、明快而又切中关键。
开车像治学一样严谨
入夜,中国人民大学明德楼灯火通明,人流不断,但大楼东侧的502教室却分外安静,数十名MBA学子坐满教室,面对试卷埋头疾书。尽管这只是选修课的考试,但黄卫伟教授还是一丝不苟,整整3个小时未曾离开教室半步。
黄教授教学严格认真,在学生中早已闻名。快到交卷时间,仍无一人起身。从考试者依然全神贯注的神情,不难想象考试的难度。尽管如此,黄教授讲授的运营管理、创业管理等课程依然很受追捧。
晚上9时30分,考试结束。待身边的学生散去,黄教授背上电脑包,拎着厚重的试卷袋,带领记者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他的工作室。看到他略带倦意的脸色,记者有些踌躇地提议,是否改日再作采访,但黄教授显然并无休息之意,并谢绝了记者欲帮他拎包的好意,这让记者感到他在严格背后平易、随和的另一面。
“做正确的事,正确地做事,放在驾驶上就是要准确地判断,恰当地操控,让汽车合理而有效率地运行。”在工作室坐定后,黄教授以简练的管理学语言,对自己心目中的理想驾驶之道作了进一步描述。
黄教授坦言,自己的驾龄并不长,虽然早在2002年,他就购买了私家车——一辆白色的宝来,但车一直是由夫人来开,他本人是在2009年春节前才通过路考,拿到了驾照。
尽管并非个中高手,但黄教授对于驾驶的严谨态度,与治学并无二致。“我是严格按照交通法规驾驶,不越雷池一步。”他笑着告诉记者,自己和夫人都把行车安全放在第一,“这就好比管理生产线,出现安全事故,说到底都是操作不按规范造成的。”严格按照交规驾驶,这就是“做正确的事”。
在安全基础上,他追求“正确地做事”——准确地判断和驾驶。“比如,进出我家小区的道路比较拥挤,我要求自己在会车、过弯时,都要对距离、速度等做到心中有数。”
外出讲学、给企业做咨询,是作为乘客的黄教授向驾驶老手请教的大好机会。而华为公司的掌门人任正非,正是他的众多“师傅”之一。
“任总的开车风格比较稳健,和他管理企业的风格一样。”黄教授说,“虽然他的座驾是宝马7系,要开到150公里以上的时速轻而易举,但任总很少开快车,就算是开高速公路,时速一般都保持在100公里左右。”黄教授还告诉记者,不仅是任正非自己,华为也对公司内专业司机的驾车时速作了限制。
看来,大名鼎鼎的华为老总,其驾驶风格也和黄教授一样,讲究的是“稳”字当头。记者不禁暗忖,黄教授担任华为高级顾问十多年之久,除了学问之外,与企业领军人在性格、处事方面的契合,应该也是重要的原因吧。
油量表靠自测
“您的宝来座驾是那款‘驾驶者之车’吗?”记者好奇地发问。“不是,‘驾驶者之车’是1.8T,我的那辆是1.8L。”显然,对于汽车,黄教授并非如他本人谦称的“了解不多”。
“宝来的这款车,无论性能还是耐用性,这些年来表现都还行。”说到自己的座驾,黄教授总体比较满意,但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尽人意之处,特别是在零部件质量方面。比如,开了几年以后,宝来的油量表出现问题,指针不能正确反映油量,特别是在高速公路长途驾驶时,油量读数不准,导致汽车不得不中途抛锚,很是麻烦。后来,他和夫人渐渐对油量表的误差数有了底,每次出门,总要对油量读数作一番“减法”,心里才放心。
“在维修方面问题也比较多。”黄教授说。有一次,宝来因为油路上的小问题,送到4S店检修,没想到当维修完毕,车子重新上路时,底盘不断发出异响,原来,是修理工人在装上底盘时,螺丝没拧好。此后,螺丝被卸了拧、拧了卸,异响还是没消除。最后,工人只好在底盘上另外钻出4个眼,才算把螺丝拧到位,解决了问题。
说到汽车维修,黄教授的夫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内行。“我夫人当年在延安当知青,曾在汽车修理厂当过多年钳工。现在好多维修工人干出的活儿,照我夫人看来只有三个字——太粗糙!”
汽车维修过程的不透明,也让黄教授和夫人不放心,“有时候,我们连配件型号如何、是不是原厂配件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匹配性了。”作为运营管理的专家,黄教授认为,4S店的维修应该建立一整套规范,从配件使用、技术标准、修理质量、客户反馈等多方面进行严格管理,“这其实也是很好的创业机会,谁能领先一步,肯定能取得很大的竞争优势。”但目前他经历过的4S店却没让他看到这一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