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中有韵功到自然——记书法家楼启明

    □ 张纪文

   古城富阳，点缀于富春江畔，天地滋养，物阜民丰，历来才人辈出，于艺文一道，尤多才俊，书画金石名家，累世不绝。据历史记载，富阳2000多年来，先后孕育了三国吴大帝孙权、元代著名画家黄公望、晚唐诗人罗隐、清代父子宰相董邦达和董浩、现代文豪郁达夫等一批杰出人物。

   富阳位于杭州市西南，这里多有园林池馆，故无论寒暑，桨声欸乃，游人如织，历代文人墨客如李白、吴均、白居易、陆游、苏东坡、纪晓岚的足迹遍布此境。繁华喧嚣中，有小楼伫立于富春江北大岭山下，四周柯影蓊郁，兰蕙清芬，书法家楼启明出生在这里。启明喝富春江的水长大，幼承家训，素喜笔墨点染，初从颜真卿、王羲之、王铎、米芾等古代书法大家法帖入手，后又继习汉隶《张迁碑》、《史晨碑》、《石门颂》、《礼器碑》等碑帖，主攻隶书，兼习其他，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启明兄书法作品曾多次参加全国和省、市级书法展并获奖，有的作品被多家收藏机构和国内外友人收藏；其创作的书法作品被入编《当代书法家精品集》、《世界华人书画艺术家精品收藏大典》、《中国书画艺术家精品集》等多部书画集，有的作品刊登于《书法报》、《中国文化报》、《书与画》、《书画天地》、《楚天都市报》等国家和省、市级报刊。

   楼启明习书近40年，以隶书为根本，兼通《说文》，尤工汉隶，以乾嘉以来邓顽白诸家而上溯两汉，结字布白均衡，用笔婉丽通达。隶书作品朴茂庄严，内紧外松，厚重规矩，字里常寓一种生气。所作行草以“二王”为宗，楷法唐人，间作行楷、章草，甚至榜书大字，皆有可观。

   不久前，在湖北美术学院附近路易100酒楼雅集，观赏了启明兄春节期间创作的20多幅书法作品。我观之良久，无论从总体印象，还是从局部感受，都给我一种强烈的古拙凝重之美，尽管以前我看他的诸多作品，也隐隐有过类似的感觉，但这次的感受是如此鲜明、如此生动，几乎达到过目而不忘之效果。富阳多有匾额、对联或石刻，为这里的旅游文化增色不少，这座江南古镇每天游人如织，文化活动不少，我想是因为黄公望是元代大画家，“浅降山水”画创始人的缘故，也许启明兄小时候深受“浅降山水”风格的影响，其偶染丹青，画的山水画小品也别具文人气息。

   秀丽的富春江水给了楼启明文静的仪态和内涵的气质，但他长期在军营里生活，部队军人的豪情又给了他旷达、豪爽的实核。可谓水土之异，性格之差是何等的矛盾啊，从公望故里到军营，再从军营到政府机关工作，他却在自己身上，在自己字中，几十年里，硬是一步步地和谐统一起来，秀中有骨，雄中有韵，走着一条自己的路。他深深知道自己的长处，更是知道自己的短处。他有过欢乐，有过得意，但那是多么短暂，而长期的，永久艺术追求的不满足在苦恼着他，他不敢耽误一天的时间，不敢浪费一丝精力，将生命交付给了书法艺术事业。他告诫自己，不要停止学习，不要停止实践，不要固定一种字体和一种表现手法，力图每一幅书法作品不要重复前人，不要重复今人，不要重复自己，要有新的形式，新的表现手法，更要有新的时代的审美要求和思想感情，从而去创造出真正个人风格、时代风格的书法作品。

   书道之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启明砚北劳作，翰墨娱乐，自有心得。最后，作顺口溜几句与其共勉：要期笔正心先正，法有法无心后明。意在笔前成胸竹，由生临熟还生。

    （作者系中国国际书画协会会员、湖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湖北鹰台书画院秘书长）《中国质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