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夜色 家的味道

□ 赵清超

城里的夜色跟乡下山村里的夜色是不一样的。在我小时候，城里的夜还有路灯点缀，乡下的夜里却只有繁星点点。那时，我懵懂的觉得这是两个世界，两道风景。

有一句俗语叫“习惯成自然”，我不知道是一种习惯，还是一种自然。我真的很喜欢乡下的夜。乡下的夜，其实很繁华。在我这个孩子耳朵里，能听到远处树林的倾诉。长大了才知道，文人早就起好了名字，那叫“森林的涛声”。在乡下的夜里，我还会惊喜地听到小溪的欢笑声，这里的“欢笑”绝不是一个比喻，那时候山里的小溪都是涨满水的，能够让人感受到溪流在奔向海洋的那种激情澎湃。在乡下的夜里，相距很远的狗吠声，我也能分辨出是谁家的狗——我甚至能够听出各家的狗吠是在报平安，还是在提醒主人。更有趣的是在有月亮的夜色下，山村里的景色显得越发清亮妩媚。不，确切的说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有时候，我觉得月亮在轻轻地抚摸着我，温暖着我。凡此种种，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在乡下的夜色里得到了很大的抚慰和享受。也许，这就是老家的味道，老家的感觉，老家的情怀……

几十年过去了，我早已不再是那个乡村懵懂少年。可是我却越发强烈地怀念儿时的乡下，儿时的村落。岁月一去不复返，可是乡音乡情还在。曾经的小树林，如今已长成了参天大树。这些大树记录着沧桑的岁月，也记录着生活的酸甜，见证着几代人的成长，并将继续见证着未来。

今天晚上，华北平原上没有月亮，四周暮色霭霭，只有满城错落有致、高低不同的霓虹灯在闪烁。不知不觉间，回忆起儿时的故事，儿时的乡下生活。这似乎代表着我已经逐渐走上了年迈。承认老，但不要过早服老。“老”其实是一个程度词。我很欣赏民间的两句俗语，第一句叫做“人老心不老”，第二句叫做“老要张狂，少要稳”。

童心未泯，青春才能常在。虽然命运有时候是无法抗争的，无论幸福、疾病和死亡。我们都要勇敢地面对。

借用著名诗人海子一首家喻户晓的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中国质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