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花”静开
——读诗歌集《那么远,这么近》有感
□ 揭方斌
喜欢读诗,但更钟情的是古体诗词,对现代诗歌可以说是读之甚寥,没有歧视之意,爱好使然吧。
大概在去年11月份,单位同事送给我一本书。拿到一看,是本诗歌集,书名叫《那么远,这么近》。翻开扉页,几行书写得不错的赠言映入眼帘,署名是黄国伟。
对于黄国伟,我可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就如他的这本诗歌集的书名一样。
认识黄国伟,是十年前的事。那时他刚从外地调到江西南城工作,其所在单位与我单位就在一条街上。我单位是个“大家庭”,人员很多,因此有一个内部食堂。而黄国伟所在的单位人员偏少,正巧他单位的经理也是外地人,于是他们就一起在我单位食堂搭膳。
当时因为工作岗位的原因,我有时要去单位食堂做接待工作,因此和黄国伟见面的机会还是比较多。但也许是我们都比较内敛,每次见面都只是点点头而已,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只知其姓“黄”。
大概四、五年后,单位新建了办公大楼,与黄国伟的单位隔得远了,他也停止了在我单位搭膳,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比较少了,偶然在街上碰面,点个头,擦肩而过。
真正知道黄国伟的姓名和他“诗人”的身份,是在2017年的6月份南城县作家协会成立的大会上。那次会议借了我单位的大会议室召开,本人也有幸被邀请列席。一进会议室,就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安静地坐在会议室第一排的位置上。直到大会宣布南城县作家协会的理事名单时,其人其名才在我脑海中形成了印象。
获赠黄国伟的诗歌集《那么远,这么近》以后,就把它束之高阁,放在了办公室的书橱里。一方面是因为对现代诗的确兴趣不大,更重要的是当时小孩正读高三,一切忙碌的中心和心思都以小孩为主了,难以心静,而我以为读诗是要静心的。
今年6月份,小孩高考结束,自己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回归原位了。于是想起了黄国伟的那本诗歌集,感觉获赠而总是不读,也是对人的不尊重。
于是,每天闲余时,就会拿来读几页。或许是因为与黄国伟一样心性恬淡的原故,居然受到了很大的感染。尤其对黄国伟那些描写花的诗歌,共鸣颇多。如《小蓝花》:这尘俗有多少颗追名逐利的心/而你,小蓝花/就这样/暗暗地躲在某一个角落/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春景/不妄,不厌;如《芒草花》:静静地长在湖边,远离都市/不诉苦,不争欢/风来低头,风过直身/……/千年的光阴啊/都不过是芒草花/黄了又青,青了又黄;又如《梅花》:寒风中/你踏雪而来/忘却了尘俗淡却了繁华。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读黄国伟的诗,看到的是恬静与美好,感到的是宁静与安详。所谓诗如其人,言为心声,正如著名作家刘国芳老师评价的那样“黄国伟是一个内敛不喜欢张扬的人。他心性淡泊、性格安静,对物质利益和地位功名看得很轻。”
在中央电视台一期《一槌定音》节目中,对于如何评价一块“海陆空”虫珀和一块“蒲公英花”植物珀,哪块的价值更高时,资深珠宝玉石鉴定专家师俊超说,单就金钱价格而言,含有“海陆空”三种昆虫的虫珀显然更高,但其强调,就个人喜好而言,他更看重那块含有“蒲公英花”的植物珀,因为他欣赏是那朵蒲公英花千万年静静绽放的“朴素永恒之美”。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对于黄国伟来说,浮生“花”静开,才是“欢乐朝朝兼暮暮”。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中国质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