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面之前对张艺的全部印象集中在一个专注做画的背影上,在这个背影前是一面充满童趣的儿童房墙面——淡淡的绿色基调诉说着森林故事,再加上简单的构图、柔和的色彩,像极了迪士尼的老绘本。我想,心理装着这样一种童话心境的女子一定是个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的人。实际上,等真的见到张艺本人不仅更确定了这一想法,更相信经过她的画笔装饰的房间也同样充满了生活的乐趣。
中午时分张艺提前到了约定的地点,让匆匆赶去的笔者显得有点窘迫。见面时她正在给客户打电话,耐心地讲解着墙绘业务。她说在自己真正直接接触客户之后才明白与人的沟通非常重要,彩绘虽然在国外已经发展得非常成熟,但在国内还是刚刚起步,许多人甚至不知道有墙体彩绘这样的个性装饰,所以在绘画之前往往要耐心地反复讲解,这样才可以在充分了解客户需求的同时让更多的人认识彩绘这个行业,理解彩绘师的工作。
张艺有双和彩绘师这个头衔相称的美丽的手,在她的手下诞生了许多生动的墙面绘画,同时给很多家庭带去了浪漫的居家氛围。“在墙上绘画不易修改,最好一次成形,走边又要细且均匀,同时需要很大的耐心,没有一定的画工难以胜任。”张艺说,墙体彩绘、人体彩绘还有鞋类、书包彩绘等从性质上讲都一样,都是彩绘的一个细化,要求绘画师的功底,即手上功夫要过硬,必须具有专业的美术背景才能更好地把握构图和色彩,还要求有整体设计的感觉,为客户提供与家居整体风格相符的墙绘方案。
说起从学习绘画到自己开办墙绘公司的经历,张艺更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把很多辛苦的过程说得很平淡。刚开始,她和很多“北漂”的年轻人一样,怀揣着梦想和不安于现状的心来到了北京,几年间她在广告公司做过平面设计、在展览公司做过展台设计,后来在国内互联网刚发展起来的时候进入网络公司设计网站,2005年,抱着不断提高自己的想法又跳槽到开发手机上网的公司经历了从网站的建设和设计,到推广和运营的过程。张艺高兴的是,虽然经过多年的历练,让她始终没有离开设计,没有离开她热爱的绘画。
“2007年是混沌的一年,我给自己放了个长假,一边接一些零散的设计工作,一边思考今后的路。”张艺说这里停顿了很久。也许当时的她也没有想到,事业的转机竟然发生在一篇博客文章上。事情起因于她无意中在网上看到有人创作的墙绘作品,觉得这个工作对于自己并不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而且当时国内接触这个领域的人还很少。“我就在自己家的开关上画了一对情侣大象,然后把它拍下来放在了博客上。”她突然笑着说:“第一个顾客打电话来的时候,我竟然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有点为自己没有准备懊恼。”就这样她摸索着开始了墙绘师的职业生涯。
比起办公室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绘画让她感到很快乐。她说,手绘是一种软装饰,好的作品在与家庭的整体设计和色调相融合的同时,能让你一进门就有被它吸引住的感觉,整个居室都因为这画龙点睛的一面墙而“活”了起来。的确,在张艺的墙绘中那些飘落的花瓣和肆意伸展的藤蔓都让人感受到一股大自然的气息。她绘画时多倾向于柔美的风格,这更符合了很多热爱浪漫氛围的女性要求。张艺曾做过这样一个案例:在女主人的卧室墙上刷全紫色底,然后伸展开一支雅致的白花。女人特有的烂漫气质从墙面延伸到主人的心里,别致的手绘更增添了墙面的艺术效果。
墙绘虽然是创造美的工作,但看似随意的几笔背后却充满墙绘师的辛苦。“有时候一幅画要站在梯子上画10多个小时,累得胳膊酸痛,但最难过的事莫过于得不到顾客的理解。”张艺说一幅彩绘的诞生要经过和顾客深度沟通,了解顾客的需求和爱好,然后配合家居整体设计做出设计图,每面墙都要出设计稿,每个设计稿又要出很多色调方案,经过在墙上打线稿、上色直到墙面作品的维护等一系列步骤才能完成。
采访中,张艺除了谈工作,还说到许多生活细节和未来的愿望,她说她要用画笔给自己和别人勾勒出最满意的未来。当我意识到在我面前坐着一个幸福的女墙绘师,她正在描述她笔下的每一幕幸福生活时,仿佛没其比这更美好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