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岁傅聪奏响斯卡拉蒂：走进灵魂的“钢琴诗语”

   资料图：2009年10月2日，钢琴大师傅聪在台北与媒体见面，细数他的音乐人生。自1982年首次来台演出后，傅聪已七度访台，深受欢迎。去年因旧疾复发，他临时取消了台北多场巡回音乐会。此次第八度访台，他将与台湾年轻钢琴家交流，并于10月9日举办钢琴演奏会，以毕生功力重现海顿的音乐灵魂。

   27日晚，19点30分，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由喧哗转为寂静，所有的观众都在等待，过了一分钟，两分钟……聚光灯下的黑色钢琴尤为显眼，音乐堂里却没有因为舞台主人公的缺失出现任何杂乱的声音。

   直到一位身穿黑色上衣的老人从舞台的一侧大步走出，音乐堂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当老人坐在琴凳上，掌声戛然而止。从旋律开始的那刹那，音乐堂里的听众都屏息聆听，没有衣服摩擦声、咳嗽声、交头接耳的声音，如果有一根针掉地上，都可能被听见。除了舞台上淡黄的光束，其他任何光似乎都会是一种打扰。

   好像是一场长久的等待，音乐堂楼上楼下几乎坐满的听众，像是在接受神圣的洗礼一样，专注地倾听傅聪的独奏音乐会。

   11月从广州、深圳，再到北京，12月傅聪又将赴武汉、重庆、青岛，给国内听众带来意大利古钢琴奏鸣曲奠基人斯卡拉蒂的六首《钢琴奏鸣曲》、近几年他少有弹奏过的贝多芬名曲《第十五钢琴奏鸣曲》、李斯特“最优美的情书”《第123首彼得拉克十四行诗》以及舒伯特的《匈牙利旋律》、《慢板》等。

   傅聪演奏的斯卡拉蒂甜美、清脆，有种飞翔的感觉，那种跳动的愉悦、摇曳的节奏，对听众来说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极美的享受。每一个休止之后，都会有另外一个惊喜。和声部分，如水波荡漾，音高区域圆润、通透，轻柔时如落英缤纷。

   “与灵魂走近”，傅聪的演奏让乐符好似从琴键上飘起，飞舞在音乐堂的上空，也温柔地抚摸着听众的心灵，给想象力打开一道道门。傅聪曾经表示，追求音乐和练习技巧是两码事。一直有腱鞘炎的手，却在当晚的演出中，变成“神奇之手”，将钢琴奏鸣曲“点化”出钢琴之外，成为一种没有具体的音乐语言的语言。忽而如浓雾包裹，忽而如风雨咆哮，忽而如和风掀起裙角，忽而又如水花溅起，或者在丛林中突然看见一座美丽的花园。

   诗一样的音乐，在西方音乐中演绎出中国古典美的意境。从傅聪的音乐里，能够感受到他的人生思考，感受到那种深情的思念，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语的平和。77岁的傅聪多次下台，折返，多次谢幕，音乐堂掌声不绝，没有观众想要离开，等来傅聪加演一首欢快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