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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 是我的勋章

2010-07-11 10:58:27 中国质量新闻网

    精彩导读

   岁月,真的如同赤脚踩在沙滩上的脚印,潮水漫过就了无痕迹了吗?也许,它更像一把折扇,合上时风收云敛,波澜不兴;一旦打开,往事便如扇面上的山水小品,风生水起,扑面而来……

    有时,只需要一个契机。

   生出以上的感慨,源于翻检我的旧作。那么多的往事,那么多的故人,随着发黄的纸页,依次向我走来……

    编辑这套自选集的想法纯属偶然。

   前几天,我打开电脑,无意中读到了一篇中国青年出版社原副总编辑王维玲先生的文章:《我与伊始》,其中谈到他和伊始去广州拜访秦牧时,先生曾和他谈起过我,并说他非常羡慕中国青年出版社能有我这样敬业的青年编辑。读到这段文字,我不由想起了1992年10月14日。记得那天妻子下班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你知道了吗?秦牧先生逝世了!”我闻听愕然良久,接着泪水夺眶而出。随便找了一张纸,半个小时后一篇怀念先生的文章写好了,泪水也打湿了案头的稿纸。

   关上电脑,我找出了这篇文章,读后仍心潮起伏。原以为,往事已如捧在手中的砂粒,早从指缝间流走了。不曾想,它其实是风干的黑木耳,情感的清水一泡,就立即丰盈鲜活起来。我又信手翻了翻其他的旧作,竟也不时拨动了我情感的琴弦。

    于是,我决定编一套自选集。

   这套自选集分4卷:杂文散文、纪实文学、报告文学和小说。计180万字,是从我公开发表的近400万字作品中选出的。杂文散文卷按题材分上、中、下三辑;报告文学卷也按题材分成了4部分;纪实文学卷总共11篇,没必要细分;小说卷只是按长、中、短做了分类。无论分集与否,四卷均按发表的时间排序,文字上一律将编辑在发表时删改的文字复原,以求存真。

   自选集编好了,虽全部写作于30年以前,但今天读来仍酣畅淋漓,并无过时之感。这一方面说明作品抨击的社会时弊至今仍未消除,令人心生感慨;另一方面,也显示出我在杂文写作中的良好艺术功力。

   报告文学与纪实文学各分了一卷。划分的原则是:报告文学基本是写一人或一事,所依据的材料全部是真实的,力求每句话都非杜撰。报告文学的写作难度,在于报告与文学孰轻孰重。常见的问题是,报告多了,文学性就削弱,文学性强了,真实性就大打折扣。我的报告文学则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阅读自己早年的报告文学作品,我常常感叹,一堆采访得来的干巴枯燥的素材,居然可以被剪裁应用得如此生动而鲜活。纪实文学卷收入的作品则基本以社会重大问题或社会事件为题材,因为要顾及当事人的心理感受,一般都隐去了真实姓名。在细节和氛围的描写上,也有少许想象的成分。这些纪实作品发表后,几乎全部被报纸或刊物转载。

   照常规,人们在谈及自己的作品时多应自谦,我的做法却有悖常理。在这一点上,我很欣赏李敖。此公说他今生有两大遗憾:一是没有能结识一个像李敖这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朋友;二是不能坐在台下亲耳听李敖的精彩演讲。是名士乃真风流,李敖既然可以率真至此,我辈多一点自信该不为过。且不说我的杂文和散文文字娴熟,风格迥异;即便是报告文学,也有“傻青儿吴欢”式的诙谐幽默和“勇者”式的文采飞扬。纪实文学中,更有“第三者”诗意与哲理,也有“昨夜星辰”的深邃与雄辩。小说因为写得少,不敢自诩,但其中的美学追求却是始终如一的。主编《小说选刊》后,我曾系统阐释了《小说选刊》的文学主张,其中的基本观点,我在小说创作中曾努力践行,尽管达到的和我所期待的还有很长的距离。

   逝去的岁月,没有能承载我成就的远洋巨轮,却也没有夹带龌龊与卑劣的残枝败叶,它犹如我的生命,平淡无奇,却清澈纯净并充满激情。

    内容介绍

    岁月深处·杂文散文卷本卷收录作者大散文作品182篇。上集:刺梅,是狭义的杂文,不乏观察锐利深刻,笔法辛辣有力之作,其见解不仅独到,且文采飞扬。知人论世,亦庄亦谐,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中集:心香,是作者与青年谈修养的一组励志文章,可归入思想散文范畴。文章写得青春勃发,豪情满怀。下集:履痕,是一组狭义的散文。一般散文大都以风花雪月、草木虫鱼或个人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为主题,偏重于抒情与记事。而作者的散文是以写人为主,往往寥寥数笔,便可以把一个人物的音容笑貌勾勒出来,并在娓娓道来的叙述中发出生活之感悟,催人深思,令人遐想。

    昨夜星辰·纪实文学卷本卷收录作者11篇纪实文学作品。作者的纪实文学有两个显著特点。一是所选题材均是读者所关注的重大社会问题和社会事件,构成了宽广的阐释空间,使作品具有大景深与大视野;二是文学性与政论性的完美结合。阅读这些作品,读者在领略到变幻莫测的社会生活景观时,也可深切感受到作品强烈的思辨与政论色彩。

   本卷收录的作品实际上是行进中的中国的一幅形神兼备的剪影:“梦幻中国”忠实记录了卡拉OK在中国的兴起;“世纪之泣”详细讲述了艾滋病登陆中国以后的种种境遇;“第三者”充满了诗意与哲理;“洋行里的中国雇员”令人深思与奋起……

    败军之帅·报告文学卷本卷收录作者中、短篇报告文学25篇。作者的报告文学语言细腻生动、人物鲜活传神,一扫时下报告文学只见报告不见文学;或竭尽编造,人物、事件失真变形的弊端,既高度忠实于生活本身,又具有极强的文学表现力。全书共分四集:第一辑“朋辈”,记述了作者与朋友间的交往,妙趣横生,情感炽热。第二辑“凡人”,反映了作者对社会底层小人物的倾心关注,情真意切,真挚感人。第三辑“秘事”,则是作者对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和一些神秘部门的采访实录,内容翔实,文史兼备。第四辑“警魂”,则是一组描写各类警种警察艰辛生活的篇章,险象环生,忠勇迭现。

    吐火女神·小说卷本卷收录的是作者的短、中、长篇小说共8篇。阅读这些小说,我们不能不为“橘红色的伞”的诗意所叹服,为“小院儿”洋溢的温馨和“街灯点亮的时候”所折射的真诚而感动;不能不被“秘使”的宏大所吸引(这篇更接近于纪实,因获得了《时代文学》小说奖,故收录于此卷),为“吐火女神”中人物的生离死别,情节的跌宕起伏而叹息。

   2005年底,作者以报告文学作家的角色定位出任中国权威小说选本——《小说选刊》主编。其实,他对小说的各种形式都有过尝试。从本卷收录的作品中不难看出,他的文学主张在他的小说创作中早有脉络可以寻觅,故将两篇小说专论和作者在5·12汶川大地震中创作的一首长诗作为附录一并收入。

    相关链接

    杜卫东:剪影中国

    最近,作家出版社推出了四卷本的《杜卫东自选集》:岁月深处·杂文散文卷、昨夜星辰·纪实文学卷、败军之帅·报告文学卷、吐火女神·小说卷。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杜卫东以报告文学享誉文坛。其实,除报告文学外,杜卫东的杂文、散文、诗歌、小说、评论也颇具特色,只是由于散见于各类报刊而未引起人们的应有关注。这套自选集可以说是对作家近30年写作生涯的一次检阅。

   他的杂文曾受到杂文大家秦牧、严秀、于浩成的一致推崇。《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和《中国杂文鉴赏辞典》等多种重要杂文选本,都收有他的作品或词条。杜卫东的散文则有别于其杂文犀利、敏锐的风格,文字灵动而内敛、情感真挚而深邃,多篇作品被中学语文教材选用。中国散文学会会长林非称其散文“偏重于写人记事,往往寥寥数笔便可以把一个人的音容笑貌勾勒出来,文采飞扬”,绝非溢美之词。

   在上世纪80年代文坛崛起的那一批报告文学作家中,杜卫东的报告文学和纪实文学可谓独树一帜。他的报告文学基本是写一人或一事,所依据的材料都是真实的,力求每句话都非杜撰。纪实文学作品则基本以社会重大问题或社会事件为题材,因为要顾及当事人的心理感受,一般都隐去了真实姓名。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长刘佳认为,纪实文学成功的标志,应该达到三个层次,即经验的层次,理论的层次和诗化的层次。杜卫东以一卷洋洋近50万字的《昨夜星辰》对此作了极有说服力的诠释。著名报告文学作家李鸣生则对杜卫东的报告文学作品给予极高的评价,他遗憾地表示,杜卫东的报告文学似乎未能获得历史应有的地位,因而社会声誉远小于作品分量,《败军之帅》也许就是一个证明。

   5年前,杜卫东以报告文学作家的角色定位出任中国权威小说选本——《小说选刊》主编。其实,他对小说的各种形式都有过尝试,自选集中的小说卷,就收录了他的微型小说、短篇小说、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杜卫东5年前任《小说选刊》主编后所实施的改版曾为文学界和广大读者普遍关注,他曾对《小说选刊》的办刊宗旨、编辑理念、选稿标准,有过全面而系统的阐释。从自选集所收录的小说中不难看出,他的文学主张在他的小说创作中早有脉络可以寻觅。

   四卷本的《杜卫东自选集》计180万字,是从作者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所发表的近400万字作品中选编而成。内容涉及司法、计划生育、商标、外企、流动人口、艾滋病、股市、社会公正、干部选拔、外交等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阐释这些话题,作家借助了多种艺术样式。无论杂文、散文、报告文学、纪实文学,抑或小说、评论、诗歌都充满睿智,富有哲思,且叙事凝重而蕴藏诗性,语言灵动而饱含深意,显示了深厚的文学功底和丰富的社会常识。可以说,杜卫东的四卷本自选集是为行进中的中国勾勒出了一幅神形兼备的剪影,既具有很强的可读性和审美价值,又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

    (秀 木) 《中国国门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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