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妈的感觉真好

    □ 丁 莹/文

   我站在门外，侧耳听着家里的声音，儿子稚嫩的嗓音若隐若现。儿子睡醒了。我这才“放开手脚”去开门，不再担心钥匙开门发出的声音会影响儿子睡觉。

   儿子的耳朵很灵，他知道有人在开门，早早就甩开两只小胳膊往门口跑了。见到是我，他站住脚，睁大眼睛，咧开小嘴，快活地叫了声“妈妈！”，并且张开两臂扑了过来。我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他还学着我的样用小手轻轻拍拍我的后背，又讲了些我实在无法听懂的儿语。美妙的感觉立刻荡漾在我全身。

   当妈妈之前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小孩的人，甚至不会多看他们一眼。我最差的记录是，当一个好朋友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她儿子的趣事的时候，我断然打断了她的话题：能不能不聊这个事情，我不感兴趣。朋友很尴尬，后来她告诉我当时她认为我很变态。

   其实儿子刚出生的时候，我身上也还没有多少“母性”的光辉。我很喜欢身边的这个“小东西”但是谈不上爱，只是尽责而已。这让我先生很奇怪。他翻阅了不知多少本育儿宝典，上面都说经过10月怀胎，再没有母性的女人也能被磨出当妈妈的感觉来，等到胎儿降生立刻就能进入“角色”。可我不行，依然不能对小孩产生兴趣。至于几个朋友说的那种骄傲自豪的感觉对我来讲就更像奇谈怪论了。

   变化是在不知不觉中来到的，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对小孩特别是襁褓中的婴儿特别感兴趣是一次在公共汽车上。那次，在我的前座上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妇，那妈妈的怀里抱着一个只有两个月大的婴儿。包裹婴儿的毯子陈旧而且很脏，那对年轻夫妇的身上也发出一股怪怪的味道。这要在以前，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尽快躲开。可如今什么都没有影响我对那婴儿的注视。我趴在前座的椅子背上，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那张红扑扑的没有被擦干净的小脸。笑容情不自禁地挂上了我的脸颊。

   我忽然发现原来街上走来走去的竟然有那么多的小孩，以前怎么没发现？于是，如今我走在街上又多了一个营生———看小孩。《中国质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