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娃娃相伴的日子（连载十七）

韩维阳

开篇的话：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闺名。从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经朝夕相处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员，带来的是无数欢乐。2017年春天以来，娃娃的健康每况愈下，成为医院的常客。自然规律无可抗拒，权且以日志的方式，回忆并记录下与娃娃相伴的美好时光。

1月17日。

娃娃就是个小两面派。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尤其在面对好吃的这件事儿上，更是如此。

吃，是毛孩子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也可以说是唯一的愿望。

娃娃自小就是被立了规矩的。俗话说，规矩要从娃娃抓起。

再好吃的东西，不经允许，是不可以吃的。对于宠物来说，做到不容易，但娃娃闺女儿就能够做到。

好吃的就放在那里，告诉她，不许吃、不许动，尽管她不停地咽唾沫，就是能够碍于规矩，旁边看着。顶多会苦苦地哀求，后腿坐地，身体直立，前爪拜求，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认真地紧紧盯着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有的地方，比如说厨房，对于娃娃来说是禁地，不得进入。娃娃闺女儿也能够做到。

这家伙特别清楚，吃的东西都是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所以一看到有人进去，她必然会跟过去，守在厨房门口，往里面张望。

注意，娃娃宝贝是守在厨房门口，而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迈过厨房与门厅之间，黑白色地砖分界线的。有时做饭不小心，掉地上一块熟肉，想请毛孩子进到厨房当清道夫，叫她进来吃。此时，她会踌躇不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你，脑袋左偏下、右偏下的，似乎在问，真的可以进吗？真的吗？

既然规矩都能遵守，该是乖乖女了吧？如果这么想，就还真的就被小东西蒙骗了。

小东西嗅觉灵敏，记性还出奇的好。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会玩儿花活。

遵守规矩不假，但是要有前提的，家里一定有人。只要你前脚出门，这家伙后脚就会迫不及待地溜进厨房。

曾经发现，毛孩子趁白天家里没人，进厨房干坏事儿，翻垃圾桶，还留下纷乱的小脚印。于是，就有意试探过她。

早上，故意不清理污物桶里的骨头等垃圾，然后敞着厨房门……娃娃看到狗爹穿戴整齐，就走到门口送行。

关上房门，十秒钟后，猛然拉开户门，娃娃大惊失色地窜出厨房，一只前爪收在胸前，尾巴夹得紧紧的，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直视狗爹，走开不是，停也不是。

毛孩子知道错了，心里一定很懊丧，好不容易熬到家里没人了，怎么就突然杀回来了？都是肉香引诱哒。

耍两面派，也让娃娃付出过惨痛的代价，这也是狗爹失职之错害了她。

去年八月中旬一天，扔了骨头的临时垃圾盒忘记丢掉了，发现时，娃娃已经作案完毕，满地狼藉。最糟糕的，是娃娃舔食进了头发，差点丢了小狗命。

每每说起娃娃干过的那些坏事儿，总会让人忍俊不禁。